观后感观后感。
小学语文是基础教育课程体系的一门科目,而作文教学又是语文教学的重中之重。为了引导我们去观察和探索生活,锻炼我们的写作能力,通常老师会让我们根据自己的理解写小学作文,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来写优质小学作文呢?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观后感2022:作文:客从何处来第二季观后心得”,但愿对您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
袁凌那本《我的九十九次死亡》,是今年6月买的,拿到书时,翻了开头几篇,觉得无味,索性放下。这几个月里,我辞掉了一份做了一年半载的实习,写了四篇不咸不淡的人物稿件,看了些书,也在构思写作计划。
八月底,妹妹考上大学,办升学宴,我回了趟那个小镇。小镇靠挖煤养活,镇上的老男人们多半下过井。爷爷曾在小镇工作,小官,20xx年退休。那年我八岁,离开那里,被父母接了回身边,结束了隔代抚养的生活。
因为小,我那时未曾体味到这个巴掌大的小镇上,肆意生长的无助与绝望。小镇没怎么变,这么些年,破旧的棚子还在,枯老的梧桐树还在,当年下过井的老男人也还在。他们坐在自家门口乘凉,四人一桌,打麻将。
几乎看不到年轻人。年轻人和藏在这个小镇下的矿藏一起,慢慢变少。我从小姑那得知了些儿时玩伴的近况。辍学,结婚,在义乌做小买卖,在深广打工。小姑说起死亡,说有个姑娘,是我当年的小学同学。她父亲在井下时死了。小姑提到名字,我想不起面目,只记得,她是短发,圆脸,声音嘶哑。
小姑还说起姐姐同学的母亲,前几年也死了。五十岁的样子,洗澡的时候,煤气中毒,抢救无效。那同学和姐姐一般年纪,今年十月刚生了个女孩,成了母亲。而姐姐,大学毕业才一年,工作,辞职,如今又在备考,想着念书。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念书,离家越来越远。尽管老家在南昌,可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根属于这个靠挖煤养活的小镇。我去了当年住过的老房子。前门后院都关着。20xx年,爷爷退休,把房子转给了一对五旬的夫妇。xx年,这两口子吵架,老婆子想不开,趁着老头外出的时候,在家里上吊自杀了。就在前一天下午,我二姑她还和这老婆子一起打麻将,有说有笑的。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在家里,在我住了八年的老房子里。爷爷是老干部,不迷信,说起这件事,也有点神秘兮兮的。他说,搬走后才知道,老房子下原来是坟墓地。房子风水不好,我们一起曾经住那儿的时候,奶奶,大姑,小姑都生过病。爷爷说自己能镇住那些个邪气,后来搬进去的那家人就不能。
与死亡有关的消息,从这个苟延残喘的小镇上,迎面扑来。我重又想起了袁凌这本书,《我的九十九次死亡》。他写人,写他的小镇,他的玩伴,他遇见的生死,社会的不公,灾难,毁灭。一个又一个故事,开始击中我。
十一月初,我计划着写点与这个小镇有关的什么,开始看书,搜集资料。我知道了这个巴掌大的小镇,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开采煤矿。有过好光景,年轻人最多的时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
爷爷就是在1980年选调来这个小镇的。他来之后没几年,发生了矿难,死了人。死亡人数印在《江西煤炭志》上。爷爷在几年前,拿出这本书,指着上头冰冷的数字,说了不少有人情味的故事。可它们都与死亡有关。我一直想把爷爷的这些事情写下来。写他右手拇指与食指之间,因为被搅煤机误伤,留下的伤疤。
我知道,我是想寻根了。
去年年底,我参加了央视一个节目的实习。节目是《客从何处来》,如今正在央视一套播出,每周一集。这是原先做柴静《看见》栏目的团队操刀的。和柴静有关的事情,好像都很火,但这个节目却没有。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为明星寻根的真人秀。我参与了撒贝宁那集的前期调查,主要任务就是在武汉的档案馆资料室,看史料。我们力图找出,与撒贝宁家人有关的历史。撒贝宁,他的家族曾在武汉生活过。家里有人参军打仗,有人逃命流亡。我们要做的,就是从一页一页报纸中,找到他们生活的证据。
因此,我在学校的档案馆里,看了近一个月民国时期的报纸。并没有找到与撒贝宁家族有关的,更多的资料。而我却记住了,那些在报纸上发生过的新闻,如今的历史。
我记得一个。武汉曾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发生过霍乱,临时政府封锁了江路运输。有人在报纸上寻人,找的是他的高中同桌,女生。他们在这场霍乱的逃难中离散了。他说他很想她,留了地址,要她看到一定联系。
我很想知道,他们最后是否找到了彼此,还是说这是一个与霍乱和死亡有关的悲伤的故事。这则寻人启事,我时常会想起,我会想到,想到他们是在勤恳认真地活着,想到自己在这个世上留下的生活过的证据,有一天,也会变成历史。
这是对我影响很大的一段实习。三个月。我也开始想要找找自己的根在哪里。我觉得是在那个小镇上,但又不确定,还可能在别的什么地方。
爷爷如今回到了南昌,他说是落叶归根,南昌是他的根。他上世纪五十年代,参加大跃进离开了那里,此后一直在外漂泊,有了五个子女,有孙辈。我在挖煤的小镇长大,与南昌的感情不深。
那个挖煤的小镇上,到处都是与死亡有关的故事,可哪里不是呢。我知道自己终将会找到根的所在,我会把它的千丝万缕写出来。它可能是那个小镇上,看似与我无关的,那些死去的人。
无关绝望,它只是生活的惯性与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