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年,又到春天。我再次踏进这个小区,一幢幢爬山虎遍布的矮楼、一棵棵高大葱郁的树木仿佛与我上次看到它们时没什么不同。
清晨的小区弥漫着晨雾,樟树丛中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一派春回大地、万象更新的气象。我来到幢黑瓦白墙的楼前,思绪不禁被拉回几年前的春天。
“吕老师好。”我踏进房门,闻到的不是平常人家的油烟味,而是沁人心脾的墨香。进入书房,我发现这里的摆设非常陈旧,但房中的红木家具却一尘不染、光洁如新。墙边立着一只红木书橱,摆满了各种已经绝版的书法类书籍,都用宣纸或牛皮纸规整地包好书皮,封面上用清秀的行书写着书名。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边的一沓宣纸上,纸上纹路粗犷,中间夹杂着绛红色的花瓣和深绿色的竹叶,绝美。
“开始上课吧。”吕老师话语简洁,一口地道的`上海话。两小时后,下课了。他给我布置的作业是描红中国的“中”字。
回到家后,我便开始练习。放在手边的米黄色描红纸一张张变少,盛在小瓷碗中的墨汁在碗边的刻度线一点点落下。窗外阵阵笑声、打雨声像磁石般吸引着我,我的耐心点点消失,字迹也变得歪重。
“这样写下去,老师一定不会满意,怎么办呢?“我的余光警见桌上一支小楷笔,灵机一动:“我写不好,但可以涂啊!”我兴奋地提起笔把一个“中”字的轮廓涂满。就这样,不个小时,我完成了所有的描红作业还涂得十分饱满转眼又到了周六,我惴惴不安地将作业交给吕老师。他收到作业后,先不若痕迹地了蹙眉,双眸中的不满显而易见。我渐渐渗出冷汗,手紧紧攥着农角,心虚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课了,吕老师特意让我留下来。他没有指责我,而是再次指导了“中”字的结构。他说:“你的字很满’,但是过满则亏。中”字横平竖直,迭起、沉落刚劲有力。而我们做人也要正直,做事要光明正大。好了,你回家继续练习,“我突然感到羞愧起来,桌上那个楼角分明的中”,竞被我写得软趴别的,十分油滑……我怎么可以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来练字?我深深地低下了头。
“春天来啦,春天来啦!”小燕子飞啊飞,把春天到来的喜讯告诉全世界。
春天的喜讯被传到了校园里。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光秃秃的枝头开始冒出了新芽,草儿开始探出绿油油的脑袋,整个校园充满了勃勃的生机。孩子们欢快地冲出教室,他们脱下厚厚的棉袄,只穿着薄薄的线衫,奔向操场。操场上,他们在一起开心地嬉戏、打闹,多么自在呀!
春天的喜讯传到了乡村,农民伯伯又要开始忙活了。在温暖的春风里,农民们开始插秧、播种了。小苗们都在努力地生长,仿佛为了报答农民伯伯为它们所作的一切辛苦。不信,你瞧,一株又一株的翠绿的禾苗都在太阳公公的照射与雨水姑娘的浇灌下,个头一个比一个高呢!
大森林也听到小燕子的喜讯,也连忙换上新装。积雪融化成春水“叮叮咚咚”地流动着。冬眠的小伙伴们都醒了:蛇舒展着它僵硬的身体,小浣熊起床散步了……森林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小刺猬在森林里仔细搜寻着,心想:春天来了,能够大吃一顿了!忽然,它眼睛一亮——哇,好大一棵松树呀,上面挂满了去年留下的许多松果,而且还全都是又大又香的呢!这下小松鼠乐坏了。当小松鼠准备饱餐一顿时,突然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的呼救:“救命呀!救命呀!”咦?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当小熊听到小燕子的报喜声时,就从树洞里醒了过来。它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就听见肚子“咕噜噜”地响了。小熊说:“肚子啊,你先不要叫,我这就去找吃的。”于是,小熊慢悠悠地走去小河边。
这时的小河已经解冻了,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河边的柳树将河水当做镜子,梳着自己的长发。而小熊就站在河边捞鱼,可能是还没睡够,小熊捞着捞着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这才顺着河水流到了小松鼠那儿。
小松鼠赶忙找来大象叔叔,请它帮帮小熊,大象叔叔答应了。没过多久,小熊便从河里被大象叔叔拽了出来。“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大象叔叔问小熊,当它们知道真相后,笑得前仰后翻,小熊也不意思地笑了。
春天不但美,而且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故事。我喜欢春天,更喜欢春天里的故事!
一场蒙蒙的春雨过后,天气渐渐地明朗了起来。光秃的树木枝干上有了点点嫩芽,早开的花朵,还沾着露水,一朵朵紧挨着。有风吹来,花朵们便随风起舞,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似在讲述着春天的故事。
趁着周末,我与家人们来到公安踏青。临近江堤,这里有一大块虾田,专门养小龙虾。一块块水田,清澈明亮,大片的水草像水底的小森林,随水流波动着,变化莫测。水田四周,草木茂盛,隐于其间的小水池若隐若现,反射着阳光,往水田深处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翠绿,就算什么也不干,就这样呆在田中,也会觉得心情大好。
接待我们的农家门前有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鸟,它的羽色是灰黄相间的,脚踝和喙是暗红色的,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叫人好生喜欢。原来这是一个捕鸟人送给这户农家的,才捕来没几天,性子极野,人一旦靠近,便会胡乱扑腾,给的东西也很少吃。我看了它很久,女主人见我喜欢笑着说,可以送给我,我犹豫了一会,拒绝了。这种从小在树林中长大的鸟,怎么也不会甘于被禁锢在笼中吧?
但即使养不活,也阻止不了我的玩心大发。我突发奇想,拿一根绳子系住了鸟的爪子,然后牵着绳子的另一端,打开了笼子。
笼子一开,小鸟便心急火燎的向外冲,但碍于有绳子系着,没飞多远就扑腾着掉在了地上,没等我靠近,便又挣扎起身,再飞,再摔。这一次爬起来的时间长了一点,挣扎了好一会儿,又摇摇晃晃的起来了,被绳子系着的脚似乎受伤了,虚虚的落在地上,但是,它却再一次扬起了翅膀,坚定不移的向前方飞去。
我借着绳子将它抓在了手里,我看见它的羽毛折了几根,胸前的绒毛一片脏乱,沾满了土屑和桔草,因为害怕它止不住的颤抖,眼睛却一直望着树林的方向,那里装着的是无尽的哀伤,它张嘴,嘶哑的叫了一声,它在呼唤,呼唤着自由与快乐,呼唤着美丽的春天。我忽然觉得前面的翠绿一切变得扎眼了,这本该是它的天地啊!我飞快地解开了绳子,目送它摇晃着飞走,我感到如释重负。
愿它躲开所有的捕鸟网,远远的飞走,从我的春天故事里飞出去,飞到属于它的春天的故事里。
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春天用自己的方式,续写着自己的故事。
——题记
读过朱自清《春》,赏过迟子建的《春天是一点一点花开的》,感叹过林斤澜的《春风》,第一次知道,春天在文豪的笔下,可以发挥出这种淋漓尽致的美,哪怕是北国那短促、迅猛、来无影去无踪的春天,它给大地留下的每寸风、每片叶、每朵花,都让人感慨。回首望去,春天在白居易手下写得是多么让人身临其境、让人流连忘返。远观、近观、仰视、俯视,无不体现出西湖早春时湖岸边一派繁华锦簇、生机勃勃的景象。今年,我13岁。
“大家好,我是……”第一次站在讲台前的我,不为有些紧张,台下坐着的陌生的面孔,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打量着我,仿佛我犯了什么错似的。一缕春风透过窗吹动起我额头上的细发,赶走我害羞的神情,这春风可真怪,抚过我,我就顺溜儿地把自己的姓名与相关信息说出来了。这一个个陌生人的似冰的心好像被春风吹化了似的,慢慢地、渐渐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让那一颗颗炽热的心靠近。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奋战了五年。那年,我6岁。
“今天的阳光可真灿烂啊!”说罢,我转身奔回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本《唐诗三百首》,蹦蹦跳跳地来到花园,躺在绿毛毯似的草地上,手指着字,咿呀学语地读了起来:“勿入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利花开。”因为那时的我还没上小学,一些字只认识它的一半,就照着读了。诶?春风这么神奇?一吹花就开了?利花又是什么花?读着读着,想着想着,我就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哇!真的真的!春风一吹花就开了!春风春风,你是怎么做到的呢?随之那个身穿长裙的女子挥了挥衣袖,一阵清凉扑面而来,眼前却突然换了景:长裙女子不见了,却多了个兜着围裙的妈妈,但是,远处那五彩缤纷的景象,我极力睁开朦胧的睡眼,定睛一看,花开了!花开了!那年,我4岁。
春天像一个魔术师,它变来了飞翔的小鸟,给天空当作礼物。春天像一位音乐家,将溪水的叮咚、小鸟的叽喳,组合成一曲美丽的乐章。春天像一位画家,挥动着彩色的画笔,将世界装扮得五彩缤纷。
我的故事没有结束,春天的故事也将不会停止,只是在每一年的起点处,我会与春天再一次邂逅。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题记
清晨,拉开窗帘,大片大片暖黄色的阳光洒进房间,如锦般铺在床上。推开窗,一股凉爽的夹杂着淡淡的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耳畔传来清脆的鸟鸣。一束束柳絮自枝叶间缓缓落下,于是淡淡的叶子们轻扭腰肢,折射着微微春光。
春天又开始了。
好久之前的春天,充满了快乐和单纯。当我还在幼儿园里的时候,一回家便跑出去,跟几个较大些的伙伴走家访户四处召集同龄人。虽然总是跟在她们身后屁颠屁颠地跑来跑去,但那时的表情却像进行一项艰巨任务似的庄重。一群人聚到一起时,有时会玩一个热闹的游戏,一起因追逐奔跑而满头大汗,一起为争辩谁输谁赢而面红耳赤;又或是一起为偷摘一朵艳丽的花朵而胆战心惊,然后考虑很长时间后一齐跑到很远……
印象最深的有两件事。其中一件便是玩“捉迷藏”,这是一个玩了无数次却都乐此不疲的游戏。我们会选择一处街巷窄且墙较矮的地方,在一片手忙脚乱中同时保持安静,任由寻找者不时说出几句“某某”我找到你了之类的话。这时便会有一两个带点怀疑傻乎乎地站出来,令其他躲在隐秘处的人捂嘴发笑。当所有人都被发现只有一人不知所在时,大家便一起喊他出现,于是眯眼的时间,众人在墙的另一面发现一张慢慢伸出的脸,正朝大家得意地笑着。于是我们恍然大悟,也笑起来。
另一件事发生在田野。春天的田野一片嫩绿,尽管有时会被地面的野草拌住脚,或者冷不丁地在面前的树枝中发现蜘蛛,但我们依然说说笑笑探险般穿梭在一片片树林中,丝毫不觉得累。有一次,我们发现了几棵草莓,鲜红的果实镶在沟底的青草中,令我们兴奋不已。几番周折摘到之后,大家珍宝似的数了一遍,然后递给我一颗大大的草莓,虽然我并没有参与摘的过程。当时有些受惊若宠,但更多的是感动。
只是现在,当大家都悄悄长大以后,那些纯真的回忆就只能成为回忆了。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学业紧张忙碌着,就算偶尔一见,匆匆的微笑后也是很快离去。一起说话时,也会有隐隐约约的隔阂,是年龄拉开的距离,还是时间?
又到了明媚的春天,生机勃勃。我想,我们的友谊还在,只是大家都换了一种方式去表达——曾经一起快乐玩耍,现在更要一起勤奋学习。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燕子从北方飞回到故乡南方,燕子把窝搭在小华家的屋檐下,这给小华带来了一份意外的惊喜。
小华家坐落在美丽的池塘边,房屋的四周景色迷人,池塘被一片片荷叶覆盖,绿油油地像涂抹一层碧绿色。这天早上,小华吃完早饭,走出家门准备去散步,金色的阳光照在小华身上,阵阵春风吹拂着小华的脸,也敲打着池塘里的荷叶,荷叶不停的上下摆动,仿佛在向小华点头微笑。池塘边那颗柳树像位披着长发的少女,伸出柔软的手臂,含羞地向小华挥动着迷人的身姿。屋前盛开的一株株粉红色桃花,像一位位穿着粉色婚纱的新娘,娇嫩得仿佛吹口气就能溶化似的,小华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了,突然地听到自家燕子的一声惨叫,小华抬头向自家的屋檐上望去,看见一只燕子正从屋檐上摔下来。
看见从天而降的燕子,跟着小华后面一起散步的大花猫,眼疾手快地扑向掉落在地的雏燕。小华见到这场面,随手捡起地下的一根树枝,朝着大花猫的屁股上就是一下,大花猫疼的直叫,看着在自己的主人心想,我有没有偷吃别人的东西,只是想吃一只掉在地下的燕子而已,干嘛发那么大火呢!小华生气地对大花猫说:“快把燕子放了。”大花猫极不情愿的放下了准备饱餐一顿美食的受伤的燕子。
此时,小华对大花猫说:“当初,你也是被人遗弃仍在路边,我正好路过看见你可怜,便收养了你,你要有颗爱心,燕子不是老鼠,不是你的盘中餐。燕子它不仅是人类的报春使者,它还是益鸟,每天燕子都会耗费大量时间,捕捉蚊子、苍蝇等害虫,几个月下来,就能吃掉25万只这样的害虫,燕子为净化大自然环境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们应该好好保护燕子。”听完主人的解释后,大花猫终于知道主人要责打自己了。
小华捧起摔在地上的小燕子,得知燕子是四兄妹,看见燕子妈妈,早出晚归地为他们寻食,觉得妈妈很辛苦,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四兄妹商量,他们要苦练飞翔的本领,以便自己能解决尽早独立生活,可小雏燕的那柔弱翅膀根本支撑不了自生的重量,摔在地上的那只燕子是第一个起飞,不料刚离开窝,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华将手中的小雏燕送回燕窝后,她对窝里四只小雏燕说:“你们想帮妈妈减轻负担的主意是好的,可你们做事太急于求成了,不顾自身的能力,这样,事不但做不成,也会把自己给害了。”四只小雏燕听后点点头,他们知道该怎么去做了。他们一定好好练习自己的飞翔本领,迎接明天暴风骤雨的到来。
春风拂过,吹散了一件件往事,留下一地迷人的残香。
早晨,我呆在教室中望着空空如也的黑板发呆。室外春光一片,灿烂的阳光洒落在窗边,一不小心竟将窗台染成了闪闪透亮的金色水晶,纵使如此美景来作为指引我对春天的美好幻想的“引路灯”,我也丝毫提不起兴致,春风调皮地透过教室门,把语文老师一同吹来,我心中一紧,不知犯了何事,导致语文老师亲自过来叫我。不由得我多想,便随老师走出了躲在阴影中的教室,到了束束阳光起舞的走廊。我还在心悸于老师可能随时而来的批评,不曾想到,老师竟想给我一本《读者》,叫我认真看完并对喜爱的句子做上记号。我将惊愕藏匿于眼中,即使心中不明白老师的目的也将思绪埋匿于心底。老师用一如既往认真富有磁力的声音敲击着我心中那碌碌无为、空空如也的内心洪钟。本对阅读没有任何兴趣的我,便突然觉得也可能会成为打发时间的好东西,于是我一口答应下来。老师毫不迟疑地将它赠送给我,它重量很轻,但是从老师手上传递过来的那份对学生的关心,那份无尽的温暖中的温柔,又使它变得沉甸甸。我慎重接过,老师不忘叮咛几句后便离开了。
懒洋洋地走向教室,坐回自己的座位,思绪却飘到老师之前强烈推荐阅读它的时候,当时我完全没打算买,因为买了就是浪费,我又不太喜欢阅读。我这样想着,便翻开了第一页细细地阅读了起来。
第一篇文章的作者描写了她的表哥带给她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的朦胧感,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表哥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白衣少年了。又或许每个人的人生皆是如此,从那个春天般刚刚好的少年,成长为自己不曾想过的陌生的那个自己。我还处于春风得意的少年时代,也不曾知未来的自己是否熟悉呢?那时候我并没意识到自己打开了一扇只有自己和这本《读者》的世界大门,我无意识地向其中大步跨过去,一篇篇的文章如晨曦中的露水一般,一滴一滴滋润着我的心田,一滴一滴,不急不慢地填满我心田中的空虚、寂寞。
时间随着春风中摇曳的柳絮边的鸟儿的歌声中流逝,我真的在像老师所讲的那般沉溺于阅读之中,明明连自己都不曾相信自己,也许真如《读者》中所描绘的那般,要怀抱坚定的信念,相信自己的实力,自己先认可、肯定自己,然后努力去做,时光从不辜负努力、自信的人。
这便是我藏匿于春天里低头偷笑的海棠花中的故事。